写在前面:
1、人设见上一篇;
2、纯粹自己写着过瘾,角色不等同于演员;
3、cp:冰初,冰A,冰三,冰四,四对忍迹,主冰三,一句带过原作忍迹;
4、后续什么的,看缘分吧
秋山赶到迹部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半了。如果不是半夜突然接到悠来电话,说他三弟半夜出门回来受了伤,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他也不会大晚上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开着车跑到城郊山上的迹部大宅。悠来最宠这个弟弟,前几天在公司还在念叨阿玄这段时间不对劲。虽然因为性子太跳脱经常被弟弟们吐槽不靠谱,但作为迹部家长兄,悠来对弟弟们的重视和疼爱也是毋庸置疑的。
他一进门就下了车,把车钥匙丢给迹部家的佣人帮忙停车,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去,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小客厅——迹部家有待客的大客厅和专门自家人用的小客厅。果然人都在这里,悠来还穿着睡衣,只套了件外套,站在沙发前面。另一边的沙发上,玄德抿着嘴偏着头坐在一边,和树挨着他坐,在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
秋山简单看了看,就一点破皮的伤,不处理放着几天都能自己好。不过他也清楚自家恋人对弟弟们的过保护心态,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悠来身边低声询问情况。
显然悠来还在气头上,先是瞪了一眼扭着头不看他的三弟,才拉着秋山把事情捋给他听。其实说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事,自从在国外读完书回来,玄德就经常性的晚上门禁时间后偷偷出门。他倒是做得谨慎,而且从小就乖巧安静,悠来跟和树也没怀疑过。后来有次和树晚上起来喝水,在小阳台注意到玄德房间窗开着,正对开的草地上的草都东倒西歪的,院墙边还有沾了草屑和泥土的脚印,才注意到不对劲。
和树找时间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悠来,两个人观察了一段时间,果然看到了玄德半夜出门。两个哥哥在他房间等了半晚,才把人抓了个正着。
“伤得不严重,就是这几天记得上药,别随便碰水。怎么这么不小心?”看着弟弟手上一大片红红紫紫的药水,和树把外伤药放回药盒,刚才悠来在发火的时候他都没说话,但是担心弟弟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只是一点擦伤。”玄德别别扭扭的回了一句,他可以跟大哥杠到底,却在二哥面前没办法硬撑下去。他们迹部家都这样,二哥才是最高权威,就算是桀骜不驯的四弟,在二哥面前也是乖乖巧巧的。和树扶着他的肩,摆出了一副要认真跟他谈谈的姿态:
“阿玄,你已经成年了,本来我和你大哥也商量着可以取消你的门禁了。但是半夜出门毕竟不那么安全,悠来也是担心你。”
“……二哥,我没去干什么,只是去看演出。”刚才在大哥面前还梗着脖子不肯说的玄德,被二哥这么一说就乖乖交代了:“演出开始时间都比较晚,我又不想惊动你们,所以才……”
对乖巧弟弟突如其来的叛逆的担忧愤怒终究没有敌过对弟弟的心疼,悠来看了一眼因为一夜没睡还受了伤又担惊受怕了半宿的玄德略显憔悴的脸色,终究还是放下了追究下去的念头。作为年龄相差仅一年多兄弟,和树一眼看穿了悠来的态度,打着圆场让玄德先回屋休息。且不说悠来回头如何让秋山去查清楚弟弟的去向,玄德在好不容易应付完哥哥们的三堂会审后,拖着一身疲倦回到房间。房间的窗户还没关,冷风呼呼的吹进来。他走到窗边关上窗户,转身时有什么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俯身捡起,发现这是上一次他去看演唱会回来的路上,一个奇怪的墨镜男突然塞给他的一张名片。他还记得那个墨镜男看到他一身蓝色的应援色之后,笑得暧昧不明,压低了声音跟他说:
“如果进入演艺圈的话,就能够有更加多的机会接近ROU君吧,搞不好还有合作机会哦?如果有这个意愿的话,不妨来联系我吧,说不定就甄选上了呢?”
墨镜男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留下名片就匆匆离去,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哪一句话触动,阿玄还是留下了那张薄薄的名片。他从小就是家里最乖巧的孩子,上面有两个优秀的哥哥,下面有可爱讨巧的弟弟,他是中间又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个。两位父亲还没有去环游世界之前,他就是家里最不被注意的一个。阿玄从小就乖,父亲们喜欢成绩优秀的孩子,他就拼命去学,父亲们喜欢会打网球的孩子,他就去练,父亲们说迹部家的孩子必须成为冰帝网球部的部长,他就撑起架子去挑翻冰帝网球部的正选,一年级就抢下部长的位置。他做到这些,但对于他们家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两位兄长也曾经做到,并且比他轻易也出色得多。
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压力,即便是一直关心着自己的大哥和二哥。因为就算不说出口,光用脑子想想,他都嫌自己矫情。但是不说并不表示不存在,就算他自己再怎样不愿承认,兄长们和弟弟的优秀都给他积累了极大的压力,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自我怀疑。这种负面的情绪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在濒临爆发的临界点时,他选择一个人去公园里散心,就在街心公园一个人流量不大的角落里,他碰到了他的救赎。
那是一个年轻的歌手,和很多不得志的歌手一样,在街头卖唱。一把高椅,一把吉他,放吉他的箱子打开,一边放着一些过路人施舍的零钱,另一边整齐摞着一叠无人问津的CD。明明是那样清冽动人的歌声,连心头的雾霾都能被洗去,然而行色匆匆的路人只是冷漠的路过,偶尔一两个施舍般的在琴盒里丢下一点零钱。阿玄坐在花坛边,完整的听完了那个年轻歌手的演唱,最后走到他面前,买下了他的一张CD。
那一日之后,阿玄接受了兄长的建议,出国读了商科,打算读完书回来进入家族企业帮衬两个哥哥。国外读书的日子并不那么美好,繁重的学业,非母语的语言环境让阿玄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只有CD机里熟悉的清冽歌声,陪伴他度过一个又一个孤寂的日与夜。
原本以为那一面已是难得的缘分,没想到在阿玄读完书回到国内的那一天,大哥和二哥刚好有个重要的会议没空来接机,独自打车回家的他路过了那个街心公园。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念头,他在那个公园下了车,独自拖着行李箱,打算从离家不远的街心公园慢慢走回去。在路过他曾经听了一场改变了他人生的演唱会的街口,他看到了一叠放在花坛边的宣传单。那是一场演唱会的宣传单,歌手的名字和照片都让他无比熟悉,那正是他一直带在身边那张CD封面上的名字。
那一天晚上,他坐在窗边,兄长们都已经睡下,门窗紧闭。他捏着那张传单,看着时钟的分针秒针一格格的走过,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偷偷开窗翻了出去。那是他第一次在门禁时间里偷跑出家门,也是他第一次去听室内场的演唱会。场地不大,连观众席位都没有,年轻的女孩子们站在那里,挥舞着荧光棒,到处都是一片蓝盈盈的光。迹部玄德有些无所适从的站在女孩子堆里,手里还拿着一支不知道刚才谁塞过来的荧光棒。
光线暗下,他看到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几年不见,他看起来没有太多变化,深蓝色的发丝,细圆框的眼镜,表情平淡又略带疏离感。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落回实处,好像光看到那张脸就能感到安心,阿玄捏着荧光棒,仗着身高优势注视着舞台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开唱之前,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扫了过来一眼。让阿玄感到不知所措的是,那一眼竟让他有些心跳失速。
那个时候他仅仅是因为这几年积累下来的好感,想要支持一下这个曾经让他从负面情绪中走出来的歌手,才来到这里听这一场演唱会的,但是听完之后,当乐音落下,灯光亮起时,他却不可避免的和周围的女孩子一样陷入的不舍。想要再来听他的演唱会,想要再体会那种抛却烦恼全情投入的快乐,想——再被那双眼眸注视。抱着这样的想法,阿玄第二次,第三次,在门禁时间后偷溜出来。就在他第三次溜出来的时候,因为突然听到奇怪的响动,还在翻窗的时候不慎滑倒,擦伤了手。他没想到这次演唱会设置了互动环节,当赶到会场的时候他还在懊恼自己刚才不慎跌倒时弄脏了衣服的狼狈姿态。虽然坚持听到一半,阿玄却被突然插入的互动环节打了个措手不及,被锥光打在身上的一瞬,并非喜悦,而是不想自己狼狈姿态展现在自己喜欢的歌手眼前的惊惶。这种惊惶让他做出了临阵脱逃的举动,不顾背后那个熟悉声音的挽留,他捂住还在渗血的手臂匆忙离开了会场。可惜祸不单行,回到家中就发现本该入睡的两位兄长正坐在他房间里等他回来。
TBC